“此便是钦天监星月阁了吧？据说历代监正都在此观星象，测天大事。只是没想到白日里，监正也会坐在这里。”瑾宣公公说。

    “漫天星辰并不会随日夜变换而消失，白日里常人看不见星辰是因为日光挡住了它们微弱的光芒。但其实他们依旧在这里，日复一日，转变幻。”齐天尘仰说。

    “国师可看什么来了？”瑾宣公公问。

    “明日会雨。”齐天尘缓缓说。

    瑾宣公公愣了一：“就这样？”

    “后日还会继续雨，刮西风。”齐天尘继续说。

    “嗯？”瑾宣公公等待了许久，齐天尘也没有再说话，“没有了？”

    “三日后应该是晴日，却还不敢确定。”齐天尘喃喃。

    “国师。”瑾宣公公哑然失笑，“平日里一直以为国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却有这样的闲雅致。”

    “老没有开玩笑。”齐天尘一本正经，“你不相信我说的？”

    “瑾宣自然相信，只是国师很清楚，瑾宣问的不是明日的天气。”瑾宣摇，“我想问的是，这个王朝的明日。”

    “王朝的明日，那是天，天不可妄言。”齐天尘摇。

    “为何？”瑾宣喝了一茶。

    “因为当你知天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所以天，永远只能是一个可能，而不是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世人想听的，只是一个答案。因此大监想问的那个天，它并不存在。”齐天尘转，望向瑾宣，“大监，可以说明自己的来意了。”

    瑾宣叹了气：“我听说五日前陛回都后第一时间就来了钦天监？”

    “首先去了白王府，然后是赤王府，第三行才是我这钦天监。”齐天尘说。

    “但是却在钦天监待了两个时辰，而且我听过，陛钦天监的同时，金衣兰月侯就城而去了。”瑾宣幽幽地说。

    “没错，不过大监的铺垫未免过多了。”齐天尘笑。

    “那瑾宣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陛忽然宣布，要立储君。”瑾宣公公望了一齐天尘，“不知国师可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