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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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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回了，只是却还是依旧看了镜，问：“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我唱虞姬？”

    将离本打算离开了，闻言一愣，随后回也问：“那你为什么这次要唱霸王？”

    一人看着另一人的背影，一人看着另一人的镜影。

    两个人沉默良久。心中其实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一折戏，将离其实唱的是虞姬，燕步惊唱的则是霸王。一曲离殇，气回。

    这一《霸王别姬》本来将离的打算是让窦燕唱虞姬的，他唱霸王。毕竟他各个行当都熟，窦燕到底还是更擅旦角。但没想到窦燕非要自个儿唱了霸王，让他唱虞姬。

    窦燕低眉微微笑了一：“我怕你还怨我。以后就看不到你唱的虞姬了。看一次少一次。”

    将离无言。

    “梨园魁首新旧接。我把这个位已经给你了。你便肆意绽放即可。”

    “那你呢？”

    “至于我。我还能重新开唱戏，便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将离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抚了衣摆提步。白衣一袭似乎宛如了那纸上淡开了墨迹，毫不留恋。

    窦燕忽然一站起来转过了：“所以，霸王别姬，虞姬便也当真是你的告别了是吗？”

    粉墨妆匣之间，忽然外面有什么喧嚣吵闹的声音传来。

    “你要去前台看英雄宴比武吗？”窦燕看着将离的背影，顿了一，才加上了后面那两个字，

    “师傅。”

    将离没有回：“我得过去一趟。”

    “戏台上我是戏，了戏台。我也是英雄！！”

    窦燕一笑开了，她回，缓缓坐，眉中带着不舍，她说：“师傅，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唱一曲《牡丹亭》吧？”

    将离从后台离开了，虽然未曾应答窦燕的这一句话，却也同样未曾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