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一变了脸！

    “这话不要说。哪怕心里是这样的想的，也不要说。”

    伯庸正：“我知。所以我只跟你说一说。”

    “蠢。”灵均瞥了他一，冷冷吐一个字。

    只是在灵均心里，也不免多几分徘徊来。

    他们从被师父选中的那一天，迎接的就是那一条路上的命运。当一代江山将要换代的时候，他们也要迎上他们命运的节。

    “我们从小一起大。你从来都是势的，心里特别有主意。也经常教训我。”伯庸望向灵均。

    “过了这一天，或者几天，或者几十天。也许我们也要走上不同的路了。”

    成为五大监，或者不成为，都由不得他们自己选择。

    灵均沉默了片刻，低低叹了一声：“早晚有这一天的。谁又没有这一天呢？”

    他不去看伯庸往前快走几步。

    “一季木到了冬天要沉眠，闺阁女到了年岁要嫁人，无忧无虑的小孩总有一天要大。从小不曾分离的人，也会有一天再也找不见。”

    伯庸的声音从灵均背后喊来。

    “灵均，我希望这一天晚一到来。”

    平清殿中，

    明德帝倚在病榻上，整个人仿佛被接连不断的中毒和解毒了力气。他缓缓看向来的萧瑟，虽然依旧目光如炬，但上的颓唐之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有一块石重重地砸在了萧瑟的心上。

    “父皇。”萧瑟唤了一声，跪拜在了地上。

    萧瑟心里升一悲凉，昔日他离开天启城，这么多年来心中一直憋着一对明德帝的愤懑，即便这次回到天启城，两个人也甚少见面。而如今一切都已经落石，当年明德帝的不得已也已经被理解，但萧瑟仍然没有放当年的心结。

    可如今，看着明德帝这个样，他心的那悲凉终于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

    “陛。”瑾宣也跟着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