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忽然这么说了起来。久远的往事混着暗的心思，在风雪中的一杯酒里猛地被拉开来。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朱羞心里隐隐闪过几分不太清晰的悟，却还是忍不住问了来：“什么？”

    “朱羞，你知吗？你心思单纯又有儿嫉恶如仇。其实是最适合利用的对象。”

    “我当年在天启城里，只觉得压抑，不自在。但是却好像连一个隙都没办法钻。你就是我当时刻意撬开的第一个隙。”

    她低沉的声音缓缓开：“我不恨玉珠，甚至我也希望着她没有死。但是，是我利用了你的愧疚之心，想要在府里培养亲信。也是我声声说为了你打算，算准了你的还债心思，将你困在我边，我最有力的一把刀。”

    朱羞张了张，一时间哑无言。

    “其实你本该明白，如果是说不公平。应该是对你来说最不公平。”

    朱羞只觉自己浑像是被埋在了外面的风雪里一般，似乎是从未想过的角度，让人从冷到脚。

    但刚刚喝去的一酒却依旧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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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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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耳边慕容初夏的声音依旧在说着。

    “玉珠与我之间，没有什么对谁公平的。若非要说的话那只是选择二字罢了。对我来说，玉珠的选择是『人之常』。对玉珠来说，她的选择也只不过是『生死关』。在这两个词之，要埋怨，其实说白了也只能埋怨一句世事无常。”

    “但这其中，唯一困住的人却是你自己。还是在我的算计之，把你用暗示用恩惠甚至是用以退为的方式，一步步困在了愧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