瑠加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些，微微低垂眸，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没有隐瞒：“继续清算，杀了志村团藏。”

    果然……

    听到意料之中却又最不想听到的回答，宁次默默攥拳。

    “刺杀层说得容易，可就如同分家守卫宗家，会有无数人成为掌权者的盾牌……凭你们两个与村作对，无异于向整个木叶宣战——瑠加，这些你都想过吗？”

    “那便宣战。”

    瑠加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听到笃定的回答，宁次再度沉默。

    见他这幅隐忍模样，瑠加也觉得心酸涩，忽然挤一抹苦笑，“不阻止我吗？至少……骂我两句什么的。”

    本以为二人之间会爆发冲突，宁次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疾言厉。

    沉默许久后，白青年再度开：“如果复仇是你的夙愿，是即便赌上命也要去的事——”

    他抬起，声音很轻：“那就去吧。”

    话音落在耳中的一刻，瑠加瞳孔缩，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几乎以为是幻听。

    “我从未告诉过你，其实从很早以前开始……我是有些羡慕你的。”

    宁次似乎已经整理好了绪，恢复了瑠加所熟知的、与从前并无半分区别的平淡模样，只是那纯白瞳却充盈着不易察觉的悲凉。

    “我很羡慕你…你还有抗争的自由。”

    “去抗争你不公的命运吧。”

    “我不知该不该祝你成功，如果未来当真走到要与木叶为敌的境地，我想我们最终还是免不了一战。如果战斗必然发生，便不用急于现在个了结。”

    “至少此刻，我还是将你视为……”

    那个词语在咙中动许久，像是一颗了许久的柠檬糖，外层的糖衣化后，里面迸发的是极酸苦的味，几乎要灼伤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