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看了手机，低声和林宜霈说：“宜霈，我要去打个电话，你们先玩。”

    林宜霈：“别走太远。”

    离开喧扰的包间，她站在大门外面，指尖在手机上划了划，把电话拨通了去。

    “喂。”

    “好家伙，你们玩到这么晚？”莫想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社团联谊嘛。”莫忘和家里人说话更带着鼻音。

    “别让爸爸妈妈知你还没回宿舍……你没喝酒吧？”

    “我哪敢。”莫忘笑了一，随问，“你机票定了没？”

    “没呢，我还在打游戏。”

    莫忘皱眉：“快买吧，但是我也不会去接你的，你到时候自己坐地铁过来。而且，上就零了诶，等会儿晚了别被爸爸骂死。”

    “他骂我，我就告诉他们，你还在ktv，不回宿舍。”

    “你敢，别忘了你这周末要来n市，小心我拐卖你。”

    “哼。”对方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忽然，“时间到了，给爸打电话吧。”

    莫家两个小孩心照不宣，在家族群里同时发了个表包，算是给莫爸提前预告。

    一秒，视频电话拨通。

    “爸爸！”俩人异同声。

    手机屏幕上，莫爸笑眯眯地现：“好好好，真准时，爸爸给你俩发个大红包，又大一岁了啊……”

    红包到账，兄妹俩的第一反应：“妈妈呢？”

    “妈妈在呢，明天一早，替你们去墓园。”

    “好，辛苦妈妈和爸爸了。”

    莫爸皱起眉，盯着屏幕里的人，直呼大名：“莫忘，你在哪呢，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莫忘很自然：“我在宿舍楼呢，太晚了怕吵到舍友。”

    “你背后的光怎么这么亮？”

    “楼小卖，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莫忘默默调整视频角度，对向黑漆漆的无人街。

    莫想：“爸，我准备买个周五晚上的飞机去n市。”

    莫忘：“要不你周六白天来吧，别周五太晚了。”

    “不会，我周五没什么课。”

    “我有课。”

    “我不。”

    莫爸眯着睛，好像泪光：“好，到了你们再买个糕一起吃啊。”

    每逢这个特殊的日，爸爸总会有伤。莫忘和莫想的亲生妈妈，在他们四岁生日的时候，一场急病，去世了。莫爸有一年的今日，讲起当时，说他当时好像崖边救人，人才从崖上掉去，他恨不得也跟着掉去。

    莫忘盯着屏幕，察觉到莫爸脸颊泛红：“爸爸，你喝酒了？”

    “哎呀，就晚饭的时候喝了几杯，喝完舒坦。”莫爸摆摆手。

    莫忘立刻责怪：“爸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妈妈以前也酒过啊！我上回真的被吓死。”

    “哎呀……太久了，忘记了。你这小孩，我还没怪你偷偷喝酒呢，气死老爸了。”

    “气死我了才是！”

    这时，视频那的画面晃了晃，女人带着笑脸凑了来。

    莫忘和莫想立灿烂地笑起来：“妈妈！”

    莫妈柔声问：“两个宝贝又大啦，爸爸有没有给你们发大红包？”

    “有！超级大！”

    “谢谢妈妈替我们准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