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岛泽先生，最后一个问题，您为什么会选择成为老师呢？”

    这是教资面试的一分，有些面试者理所当然地会说些上台面的好话，让面试官们对此到满意，社会对“教师”这一职业的固有想象。

    为什么？连他试问自己都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我是为了谁而努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模糊斑驳的记忆片段不断闪回。一台报废了的旧胶片相机，艰难吐残破的照片，黑白噪的雪，看不清容。

    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教书和那些孩们，活到现在完全是被推着前，早就失去了自主意愿。

    “不愧是你们家生来的孩，完继承了来自父母优秀的基因和事业！”

    “哪里哪里，你们家孩也很努力啊，都考上那所学校，去国企上班了！”

    “嗐！要是我这孩当初像你们家那位学习就好了！读书都不学人家一好，整天就知玩！”

    “小孩都是这样的，就是要多教才行！”

    “不听话就打呗，我们父母的又没什么文化，哪有什么办法啊，不像你们家教育孩，大家说是吧？”

    ——来自他人的赞之词。

    ……不要再说了！那不是我的东西！那不属于我！

    无论我跟他们争论什么对他们来说无关要的事，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极力否认我的观，批评我多余的思想，指责我的愚蠢错误，甚至动手打我。

    “你怎么能这样想？啊？难你想像别人学坏的孩一样？在学校不努力读书，混酒吧混街，毕业来找不到一个稳定工作，活该落得这场，全是因为家教育无能！”

    “你只学习，不要想那么多！”

    “你是我们的孩，不要让我们伤心的事，懂不懂你上背负的是什么吗？知没有？”

    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听话

    好，我学乖了。在父母面前，我要装一副恨不得天天都在学习的模样，丝毫不松懈。因为这样，爸爸妈妈好在周末或者假期与亲戚的家聚会中将我的学习成绩和近况当捧自家的谈资。

    看啊，生在这样的家里，是多么幸福。

    幸福到让我窒息了，我呼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