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余笙自己重而急促的呼声，以及心脏在腔里疯狂擂鼓的闷响。

    “别怕，笙笙。”

    沉之延似乎看穿了她的恐惧，他上前一步，这一次，余笙没有再躲，双像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轻轻拂开她粘在额角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你刚醒，还很虚弱，不要想太多。”他担忧地说，“先吃东西，好不好？我了你喜的瘦粥。”

    “我……”余笙张了张嘴，想说“我不饿”，想说“我不喜”，想说“放我走”，但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清晰的声音。

    更让她心惊的是，沉之延这句话，竟然在她混沌的记忆，勾起了一丝模糊的涟漪。

    怎么可能？

    她本不认识他！

    沉之延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挣扎，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腕，那温而有力，不容她挣脱。

    “来，去餐厅。”

    她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扶着，踉跄地跟着他来到了客厅兼餐厅区域。

    餐桌上果然放着一碗气腾腾的粥，白瓷碗，青边，米粒熬煮得糯粘稠，的特殊香气和丝的鲜味混合在一起，恰到好地飘散在空气中。旁边还放着一小碟翠绿的葱和几片金黄的薄脆。

    “快尝尝，看合不合胃。”沉之延替她拉开椅，示意她坐，自己则在她对面坐了来，双手迭放在桌上，期待地看着她。

    余笙僵地坐，看着前的粥，胃里一阵翻搅。

    她不饿，或者说，恐惧压倒了生理的饥饿。

    但沉之延的目光像是有实质的重量，压得她不过气。

    她只能舀起一勺粥，小心翼翼地了，送中。

    温的粥咙，带着恰到好的咸鲜和米香。味很好，甚至有一莫名的熟悉。

    “怎么样？”沉之延的嘴角弯起。

    余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又舀了一勺。她需要补充力，如果真的要寻找机会逃跑，她不能让自己虚弱去。她低着，尽量避免与他对视，机械地将碗里的粥一吃完。

    整个过程，沉之延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那目光是近乎虔诚的凝望，仿佛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对他而言都是无上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