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彦双手揽住玉禾，微微皱眉，察觉到她上有一丝淡淡的酒气，低看向她的脸，女孩的面颊泛着浅浅的红，那双亮晶晶的睛像极了小时候躺在田野里仰望过的漫天星河，澄澈而醉人。他心里不由得一，像有羽轻拂过似的，连呼都不由自主地轻了几分。他轻轻拨开她鬓边散的碎发，温声问：“喝酒了吗？”

    玉禾懒洋洋地，脑袋埋他的肩窝里，像只撒的小猫，轻轻蹭了蹭，地咕哝：“抱我去吧，我今天好累。”她的声音带着黏糊的鼻音，听得人心里酥酥得。

    周惠彦垂眸笑了笑，弯腰，把她背到背上，稳稳地迈开步一步一步往屋走。

    他把她放到沙发上，低帮她脱鞋袜，女孩半倚着沙发，闭着，脸上还留着酒后的酡红，整个人看上去乖顺又迷糊。她嘴里混地嘟囔了一句，听不太清。周惠彦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笑着问：“现在就想睡觉了？”

    玉禾费力地勾住他的手臂，靠过去蹭了蹭，像找寻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糊不清地说：“想吃饭了。晚上那些菜太油了，吃不……”声音带着委屈，却也透着孩气。

    周惠彦低亲了亲她的侧脸，声音温柔：“好，我去给你燕麦粥，你乖乖躺会儿。”

    她却有不愿，小手拉着他的袖撒不肯放开。周惠彦低劝了几句，温言细语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她松了手。他起走厨房，心竟觉得被她这样黏着，是一近乎甜的满足。

    周惠彦把冰箱里的虾仁解冻，又细细择了些青菜，用汤了咸燕麦粥，还特意撕了些加去。香气随着蒸汽从厨房氤氲开来，他盛了一小碗汤，一并端。

    玉禾已经挪到桌边，闻到郁的香味，原本有些迷糊的神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抱着碗，大大地吃起来。粥的味鲜香，胃里的不适渐渐被温填满，连整个人也神起来了些。

    周惠彦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托着，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浅浅，有藏不住的喜。玉禾察觉到他的视线，后知后觉，嘴边停了一，抬问：“你不吃吗？”

    “我晚上吃饱了。”

    玉禾撇撇嘴，轻声抱怨：“晚上那顿饭，油腻得要命，还那么贵，真不如你的好吃。”她神一亮，又补了一句：“以后都想吃你的了。”

    周惠彦微微笑了，角弯成一个极温柔的弧度：“你喜就好。以后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都给你吃。”

    女孩弯起眉，带着一嗔意看他，只是低着将他的饭菜吃得净净。

    周惠彦依旧是饭后刷碗的那一个。玉禾十指纤纤，不沾，自然乐得清闲。她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手里捧着一杯果，偶尔轻啜一，便和他聊起天来。“我们同学今晚在xx酒吧驻场，是压轴表演，真的超好听。”她说起来眉飞舞，睛亮得像天边初升的星，“那个男生的音特别特别好，像什么呢……像在海里拉了一弦，低沉又绵。”

    周惠彦一边刷碗，一边侧耳听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心底却微微发酸。忽然，他问：“是送你们回来的那个男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