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野说：“值班战士发现有陌生人徘徊，我正好在这边顺便看看。”

    说完, 起来到窗边，用抹布将钻风的隙堵住：“还冷？”

    “没风就不冷了。”苏老老实实地说：“你冷吗？可以往火炉这边来。”

    方池野笑了：“算了, 我还是离远不要吓唬小姑娘了。”

    苏抿, 穿在她上空的旧衣服, 穿在方池野上显得绷。苏心想，还占布料的，要不是吃队饭，光凭发的布票，恐怕一年换不上一新衣服。

    方池野像是脑后了睛：“看什么？”

    苏说：“我过来是想看看涂白剂还够不够。”

    方池野又换了个方式问：“怎么盯着我不放？”

    苏往后仰了仰说：“觉你很。有一米八五吗？”

    方池野又笑了：“可以再往一。”

    苏说：“一米八六？”

    方池野说：“一米八八五。”

    苏笑：“好啊, 一米八八五。”

    方池野咳了一声：“习惯缜密了。”

    苏说：“也对, 当首的人嘛。”

    知小姑娘在偷笑他，方池野也笑：“苏小有意见？”

    苏喜听他语气温和地叫自己“苏小”, 明明白白知“苏小”与“方团”不能放一比的，但她还是喜听方池野这样叫她。

    雨声没有停来的迹象，方池野重新坐在椅后面：“听说你差被嫁给鳏夫和傻？”

    苏“噢”了一声，抱着膝盖埋，一副不想多提的样。

    方池野顿了顿说：“芝麻再小也是官，当了以后不会有人随便动你。赵主任更不像能容忍这事发生的人。”

    苏小声说：“过去了。再说我现在有对象了。”

    方池野平静地说：“相的如何？”

    苏说：“有时候觉得人很好，有时候觉得很奇怪，反正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