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剃着光，上一刀疤，国字大方脸。青的胡茬连在耳朵后面。若是留起胡，肯定是络腮胡。

    苏她们来的大门有车队行，他们绕行到后面来。

难忘。

    义望村的一名农妇说：“哎，你看那个劳改犯怎么一直盯着你不放。”

    苏提醒她说：“你回去不要到跟人宣传，这是保密的。”

    苏雀跃喜的背影落他的视野，抬手看了手表：“不用，还有一批人。”

    接了农民代表的驴车停在大门。

    军营北门。

    与前面闹的状况不同，这边多了许多庄严与肃静。原因无他，北门侧角通向劳改所。准备去活的劳改犯们，着手铐和脚镣，跟着队伍前面的人半步半步地往前挪。

    黄蓓说：“不用你说我也不敢啊。”

    苏嫦娥打了个寒颤，本来想说几句，忽然没什么心。

    军营的肃穆和庄严让她们震撼，耳边不断传来枪弹声和“一、二、三、四”的跑声。

    苏跟她们来到靶场，离得老远，捂着耳朵看了一会儿。看到有战士成绩不错，不由得小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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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嫦娥今天特意脱棉褂，提前穿上鲜的衫。火柴化的细柳眉，嘴上抹着红嘴。在一农村妇女中，非常惹人瞩目。

    “这里是武库和战术训练区。”带路的战士给她们介绍所：“前面正在实弹击，以后你们也有机会可以尝试。”

    方池野站在办公楼二楼，警卫员低声说：“需要一吗？”

    她走在人群当中，偷偷用手背抹掉红，心理觉很不舒服。

    替苏红佩过来的苏嫦娥，不巧撞见他们。哪怕经过政府改造和思想学习，外表变得温驯无害，依旧把苏嫦娥等人吓了一。

    看守的战士呵斥他一声，他往地上啐了一，冲着苏嫦娥笑着招招手。看守的战士手拿枪柄砸向他，让他老实。转跟苏嫦娥她们说：“赶快离开。”

    苏嫦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吓得一激灵。注视着她的劳改犯形像座小山，都快要赶上方团。但给人的气场完全没有方团如浴风，而是狠毒的毒蛇一样。

    “外面不显山漏的，原来里面这么大。”黄蓓叹地说：“什么时候把山挖成这样了啊。”

    苏嫦娥等人疯跑着离开北门，等到转过去看，那队劳改犯已经被押送往劳动的地方。

    “这也太可怕了。要说他上没有人命官司我可不带信的。”另一位义望村的妇女说：“好在有军人同志在，其实我一不害怕。”

    他直愣愣地看着苏嫦娥，苏嫦娥躲到别人后面别过不敢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