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好像梦了。

    梦到了借景之馆，那个华丽而冰冷的地方，那个将他关了几近百年的寂寞之地。

    散兵并不记得梦境的容，只是模糊的记得他视线中有飘零的红枫叶。

    压抑了几百年的绪仿佛在那一刻倾泻，澎湃的几乎要将他吞噬。

    散兵意识的捂着心，可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那里本来有他的心，他梦寐以求的心。

    学着人的模样的呼一气，也许是得到了藉，散兵觉得好受了很多。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目光邃。

    “又是那些学者的把戏么？”

    他不认为自己有梦的机能，只有学者才会用梦境的把戏来窥探他的过去，从而控他。

    不过他无所谓，只要等他成神，这些学者就会发现试图控神明是多么愚昧的事。

    再联想到他那莫名其妙日渐增的力量，散兵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难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多托雷和学者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倒是要看你们一。”

    散兵对自己会突然梦到惊讶，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如果能利用多托雷和学者回去最好，如果不能，从折月这里想办法也不错。

    林渺渺睡得正香，散兵起来之后去浴室换衣服，顺便打理一自己。

    结果当散兵穿整齐的站在镜面前，忽然发现自己的尾有一痕迹。

    他靠近镜，伸手摸了摸，又了。

    咸的。

    是泪痕。

    他在梦里哭了。

    散兵打开龙，面无表的洗了把脸。

    收拾完之后，散兵来到林渺渺床边，推了推她：“起床了。”

    林渺渺睡得正迷糊，直接拍开散兵的手：“嘛啊。”

    然后抱着被翻了个，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