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咙，最终只挤了短短的一句词。

    “抱歉。”

    ——他并不打算将他的仅剩的学生们也绑上他的船只，即使他能够明白，只要他中吐半分意愿，他们就愿意前赴后继地跟在他的后。

    ——一如当年，从至尾都没有向他开过的杰那样。

    “老师！”在五条悟抉择已定，打算离开之前，乙骨忧太终于没有继续忍耐去，他开喊：“凛她……”

    “凛”这个名字，此时此刻简直就宛如一咒，生生地停滞住了五条悟打算瞬移的举措。

    他僵立在那里，立了一尊雕像，而在这个时候，五条悟面庞上的神变化，才显得他此刻至少还是活着的，而并非一心已然枯死掉的行走着的尸。

    “凛她，最后留给老师的话语，一定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着吧！”乙骨忧太见他的话语在此刻奏效，他咬牙关，不不顾地将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全盘倾泻而：“她服用了过量的药，透支与生命，几乎是在回光返照的时候赶到了战场，又成为了逆转一切战局的那个重要的人，救了老师的生命，她所的这一切，百分之一万的，都是希望您可以好好活着吧！”

    五条悟缓缓地抬起了他的手。

    妹妹在最后一刻拥抱着自己的余温，仿佛仍旧残留在这双沾染了血迹的双手上。

    她银白的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柔发散落在他的颈间，她因为病痛所以本无法发的完整词句，吐在他的耳畔，就宛如猫儿的呓语。

    妹妹的手掌贴俯在他的膛，细心地受着他心脏的动，那双与他的眸别无二致的蓝睛，此刻正静静地凝望着他。

    他听到凛哽咽着，哀求着对他说：“哥哥一定要，活着回来。”

    ——就在他几乎要被宿傩的斩击击中之时，耳畔回响起了妹妹的轻语，五条悟原以为自己会就此言。

    世界被放慢，思绪被加速，他在那个时候的动作虽然已经来不及避开那一招，他却还记得妹妹习惯说的那句她的角台词“言者，当受岩只罚”。

    他怕是等不到那般严苛的惩罚了，他有些无奈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