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直到她因为五条悟没去克制的力气而发疼痛的气声之时，五条悟此刻才恍然反应了过来，恍然松开了些禁锢着她的双手——不，倒也没有完全松开，他只是放松了七分的力气，却依旧地将她环在怀中，至始至终没打算将她与自己分离。

    神就连落泪都是致好到了让人不敢亵渎的，他晶蓝的眸里带着丝丝缕缕薄薄的雾，一一地凝结象为实，最后随着他苍白的面庞落，他无声地，几乎贪婪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在她伸手及他的面庞时，五条悟抬手，轻轻地握住了妹妹的手。

    这一声呼唤并非少年清朗的少年声线，而是掺杂了些许喑哑，就仿佛隐藏了无数隐匿起来的泣血与悲伤，可那同时也伴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几厢复杂的绪来回替掺杂，才终于凝聚成了这样一声呼唤。

    五条凛分明看到了哥哥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睛，在及她的那一瞬间，忽然变得明亮了许多……如果需要形容的话，就像沙漠中的旅者濒死之时寻到了绿洲，甚至比那样的目光还要夸张许多。

就足矣让人心生敬畏的睛，周上每一神，都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是一位纯白无瑕的神。

    因为五条悟此刻已经冲上前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榻榻米上——这一的力度用的很猛，铁定足矣让他的膝盖淤青，他抬起双手，将还在发愣的五条凛死死地圈自己的怀抱中。

    他半闭上睛，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右边脸庞，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挲了一妹妹的手背——少女的肤细腻，没有一丝一毫的薄茧，她的手背带着些许针孔链接成的伤，细密的针凸起让他的心脏又是蓦然收了几分。

    “……哥哥。”

    “哥哥？你在哭吗？”

    可她没来得及多看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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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里，我把凛丢了。”五条悟的放在了五条凛抬起的掌心上，五条凛觉得她这会儿的姿势有那么像正在托着猫猫的脑袋。

    察觉到一滴珠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时，五条凛才有些慌地仰起来，她无措地抬起手，开始拭五条悟的角。

    “……凛。”

    鼻尖萦绕着的是淡淡的雪松气息，神就连气息都带着与常人不同的凌然，可五条凛却是再熟悉不过哥哥的气味，她微微动了动鼻翼，只觉得无论是将她圈其中的怀抱，还是近在咫尺的气味，以及她抬手就能碰到的，与她密链接着的兄的心，就让凛无比的安逸。

    五条凛将脑袋靠在了少年的肩——这个姿势可以方便她将整个都放松来，暂时忽略掉那些疼痛，去放松地思考。

    “哥哥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