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瘦的手指拨开五条悟修的手指，主动地与他十指相扣。

    只这一声请求，就足矣让五条悟里的戾气悉数退散，消除。

    他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随后俯，将暂时无法自主行走的五条凛打横抱起。

    冬日的天气寒凉，他没忘记用自己的外将她严严实实地裹，末了，他无视了周边一众战战兢兢的人，和那边有气没气的老东西，带着妹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走了去。

    人们本不敢有一丝的反对意见，事实上，他们连大气都不敢，等到五条悟彻底从院落里离开以后，他们才手忙脚地冲上前抢救那老。

    ……

    五条家还是五条凛记忆时的模样。

    错复杂的廊，层层叠叠叠起来的建筑，有了年的宅邸，仰往上看时，屋檐时常会遮蔽掉大分的光。

    她并不怀念这里，她怀念的只是记忆之中的人。

    五条凛抬起手，她的掌心碰到了哥哥的面庞，她的温向来是比健康的人要低一些的，可是这个时候，凛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哥哥的脸颊更冷，还是她自己的手掌更冷。

    五条悟愣了愣，然后他任由妹妹一会儿自己的脸颊，一会儿戳戳他的鼻尖，一会儿又轻轻扯一扯他的耳朵。

    这一动作来，他本不恼，相反，凛的这一番举措，只会让他那颗冰冷到千疮百孔的心，缓缓柔和温来。

    他在这个时候，才有了一自己真正“活着”的实。

    五条悟之前时常以为自己早就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和凛一起，死在了两面宿傩的斩击之，之后的一切都是行尸走一般无意义的举措。

    “哥哥。”他听到妹妹正在轻轻地唤他，她又笑了，她似乎比自己记忆之中变得笑了很多，她乐呵呵地说：“真的是哥哥，不是梦呀。”

    “……不是梦。”

    五条悟如此回答，像是在回答凛，也像是在回答他自己。

    “不是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