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肯定不能同意得太快，要想反过来让对方觉得自己赚翻了的要诀就是拉期待的过程。于是她作一副为难的样，故作矜持地思索起来，最后犹犹豫豫地皱着眉开了：

    “那我考虑一……？”

    “我现在要去上学，”虞柠煞有介事，“今天也不用打工，你午还是在这附近等我就行，到时候咱们再定。”

    还不懂人心险恶的杀人狂地应了声“哦”，忐忑又不舍地跟她告别，不意料应该是会翘首以盼地等到她课了。

    虞柠知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不过这重来一次的学也不是白上的，什么表面认真听讲实则偷偷开小差已经是烂熟于心的小把戏了。她整个上午都在思考那个鬼婴为何会找上她，而趁着午休又钻图书室，开始逐本翻阅起可能提供线索的书籍。

    毕竟是集中提供应对鬼怪常识教育的地方，除了别塔分机库和市图书馆，彼岸学园的校园图书室就是整个四叶草城资料最全面完备的地方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发现真的一无所获时，她还是难免哀叹着一栽倒在书本上。会在这个时间来自习的只有想别塔而卷生卷死的学霸，瞅其他人没注意，用手挡着又瞄了揣在包里的神像。

    她在看那颗颅。

    那其实不完全算是个脑袋——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虽然整看起来接近于球，不过如果更仔细地辨认，可以瞧遮住后半分的似乎是个与那法袍一的兜帽。

    而前半分……

    她原先以为是一片空白，至少当时来看确实如此，但现在又有了细微的变化。

    虞柠仔细摸了一，“它”的脸旁边有一凹陷去的痕迹，像在面覆盖了一张完整光的面。至于那袍分的，她在那袍袖袖看到了几条细且带有盘的东西。

    ——是手吗？

    着面和兜帽、披着袍，还手，这定位妥妥是哪来的关底boss吧？

    尽早就意识到了她妈在信七八糟的东西，但她也是才发觉这玩意恐怕比外表更不简单。也许不能简单地用原书的逻辑来用，如果不先为主，选择忽略掉那层记忆，她难不成是从坏神像——或者更早，从这个神像现开始倒霉的？

    反正她怎么想都觉得袭击未遂的鬼婴和它有关系，而那面也是在今早才现的，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