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说……”富江冷笑，“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对面仍然保持着人形的怪扬起眉，似乎在惊讶于这也能算个问题。

    它兴兴地说：“我喜的那边。”

    “哎呀，哎呀哎呀，让我想想该怎么理你——”它困扰，“之后再说吧，现在就先放放，我真的很中意这张脸啊。”

    川上富江的神很不好看，甚至可以说，这样的表会现在这张脸上本来就是一奇观了。但再生需要时间，她现在完全是想逃跑也没有手脚可以到的状态——它们在最开始就断掉了，只能睁睁地看着那团混沌快速膨胀伸展，然后，相当于嘴的裂直直地朝着这个方向倒了来。

    墙面上，那团庞大的影与人的影重合了。

    与此同时，金属托盘上也恢复了净净的状态，连一血迹都不曾剩。少女站起，拍拍手伸了个懒腰，转望向走廊尽。

    “嗯……”她自言自语，“现在应该往哪儿走来着……”

    这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问题，因为她很快就向预定的方向迈了步伐，登上了通往楼上的台阶。空旷走廊重新响起孤零零的脚步声，渐渐地，终于能听到隐约的人声。被困于实验楼的学生们三两凑作堆地悄然议论着，上净净的女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另一声音突兀地在人群中响起，穿透空气传了过来。

    “菁菁！”

    刘嘉卉又惊又喜地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旁边的虞柠虽然没有走得那么快，但也没有差到哪儿去——她看上去这时才惊觉自己在发呆而回过了神。

    “诶？”周菁菁了有些迷茫的神，“我……来了？”

    “来了——果然刚才是在特异区里吧？”刘嘉卉担心地问，“受伤了吗？”

    “没事吧？”虞柠也问，“总之没大事真是太好了。”

    “不用担心，没事啦！”

    这么说着，周菁菁却忍不住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