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虞柠顿时放心了几分，她清清嗓，两手搭在嘴边当作喇叭，边走边朝着那个方向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大——河——向东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反正也没有人看见她，主打的就是一个放飞自我，到了兴起还自己跺着脚加了和声，“诶嘿诶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一碗酒哇！”

    对方像是没想到她给整了这一，停了两秒后就二话不说地重新唱起来，而且——应该不是她的错觉，音量较上了劲似的比刚才大了不少。

    虞柠一转攻势。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坏了忘词了，她果断过，唱到自己卡的时候最熟悉的几句，“好运来祝我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

    她隐隐听见那唱戏的女声又比刚才不少，加大力度又换了一首。

    “恭喜我发财，你恭喜我彩，”这别说那发麻的森，虞柠简直快听到喜气洋洋的鞭炮声了，就差来个震耳聋的节十二响，“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

    “哦！礼多人不怪！”

    ——啊，不理她了。

    虞柠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走了对方的攻击范围，还是对方害怕这么去得给她发红包，总之那充满着怨愤的粤剧戏腔淡了她饱受自己摧残的耳朵，并且迟迟都没有要再响起的迹象。

    切，抠门。

    但人的所作所为总归是要遭报应的，虞柠转发现了异样——呃，她本来就不太能分辨东南西北，俊雄又回去送信了。刚图书馆的时候还能依稀据记忆往该走的方向走，结果因为边唱边走而一个没留神，她已经忘掉自己刚才准备往哪去了。

    问题不大，她很快找到了解决办法，决定多往边上走走，据周围的建筑来重新判断一方位。

    别说，这个方法还好使，虞柠在雾里东碰西撞，居然真叫她瞧见个造型独特的圆形坛来。她对这个坛有印象，看来是不知不觉走到当初男生们为富江争风吃醋的那片园来了，再往前就是原来的茶店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