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直觉的警铃在脑海中大作，窒息般的威胁如附骨之疽，她受得到对方投过来的那芒刺般的视线，扎得连后颈都蔓延上刺骨的凉意。

    快跑。

    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这样说。

    现在跑还来得及。

    虞柠猛地有了动作。

    “菁菁，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转过，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带着哭腔说：“我……我杀人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周菁菁：“………………啊？”

    韩剧三曲

    虞柠的神认真且诚恳且无助，话里话外都是同一层意思——考验我们友的时刻到了！

    是朋友就一起十八层地狱！

    周菁菁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好友。

    愣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起来。

    “好啊。”她用就像虞柠是在说“我们去郊游吧”一样的语气回答，“既然柠柠都开这个了，我当然会帮忙帮到底的，如果你不是希望我大义灭亲——需要毁尸灭迹吗？在哪儿呢？”

    虞柠：“……”

    不是吧？不对劲吧？无论是从被影响的角度还是正常人的角度来说都不太对吧？！

    “楼上，三楼，”她默默松开手，指了，“音乐教室的橱里。”

    拜托了，姨，就麻烦你再充当一……不是，尸了。

    可能是已经完全不打算藏着自己的异常之了，周菁菁步履轻快地跟在她的旁边，背着手轻声哼的不知名歌谣悠扬而婉转，却又在不经意的转音里隐隐一脊背发凉的吊诡。特别是在虞柠听来，还另有一不祥的耳熟。

    就像——

    她妈妈最开始的那一周里，所哼的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