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前家主妇，伽椰最恨的无疑也正在于此。当你辛辛苦苦又腰酸背痛地将地板得光可鉴人，转连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大爷直接一个脏兮兮的鞋印踩上去，那真是杀人的心都有。此时此刻，虽然被糟践成果的不是她，但共后的愤怒是相同的。

    “咯……咕，咯。”

    好好！快！

    搞成这样倒也不是全无好，虞柠绕过地上那位自作自受的勤杂工，都不用对方招认就沿着那条歪歪扭扭的黑痕找到了它爬来的地方——那个之前关死了的储藏间。

    储室的门还开着，她从隙里探探脑地望去，果然看到了陈瑞泽说的那座神龛。除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杂，整个室只有它和前用来跪坐的蒲团光秃秃地杵在那。样式倒是和她妈自带的那个截然不同，而且瞧着也很旧了，两侧的烛台早就没再续过，烧剩的蜡结在里，都蒙上了手指肚那么厚的灰尘。

    正常人固然会有所避讳，已经习惯了和鬼怪为伍的虞柠可没有顾虑，一把掀开了盖在中央的脏兮兮的破布。

    扑面就是烈的腥臭，还好她有所防备地提前捂住了鼻，映帘的是一不过胳膊短的、瘪瘦小的尸。

    那木乃伊的模样像是七八岁的孩童，又不尽然。上碟一样的凹陷，青蛙的四肢，鸟一样的尖喙还有背后的壳，尽因为是尸而积缩了不少，但简直跟刚才在电影途中打岔的某个家伙如一辙。

    ……恶。

    她忍着呕吐的冲动将布又盖了回去，转就去洗了个手，来以后才问那个吭哧吭哧毁灭自己犯罪证据的，“你待在那里面嘛？”

    正经人谁供奉河童啊。

    她只知这在日本广为传的妖怪有的好有的坏，它们喜住在各河川或者池里，好一些的据说是神派来的使者，另一些则会故意将路过的行人拉中溺毙，总之大多数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不是我愿意的，是之前住在这里的家伙把我请来的啊，”还趴在地上的清洁工絮絮叨叨地说，“据说是这座房有问题想以毒攻毒，天天跪在我面前求我保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吃人嘴拿人手短，我不就不太礼貌了啊。”

    “那咋样啊？”好奇。

    河童：“……”

    “没打过。”它憋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