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是秋天了，但停电后的酒店还是弥漫着一难以忽视的燥——可能是因为开始时间正是在午后光最盛的时候。

    毕竟是一个钱一个力，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原本几乎赤的腐尸瞬间蜕变为尽职尽责的酒店服务尸员，它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

    腐尸当场就站起来了。

    “好。”万恶之源，“带路吧。”

    腐尸：“呃……”

    然后又一沓。

    对这侮辱，它只有三个字——

    这是不是有不符合他们的职业德，或者说过火了容易被其他鬼怪围殴……

    对夜盲症非常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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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爬也不爬了，胳膊也不抖了，什么腰酸背痛全都不是事，在金钱的驱动力走得那叫一个大步星。

    虞柠手持电筒未雨绸缪，定了生活在一个如此危的世界，以后要时刻记得补维生素a的决心。

    “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太重视约定了，宁愿上刀山火海赴汤蹈火都要完成自己的承诺，这是我的错，”它这连嗓都不哑了，比急支糖浆还好使，“我的宗旨就是使命必达！”

    “有的是钱。”虞柠幽幽，“来给我开路。”

    “您……”它声带也腐朽得差不多了，拼着全力发嘶哑的声音，“要去……哪里？”

    一沓诡币“啪”地被拍了来。

    那两只快保不住珠的眶里无端透着毅然决然的刚，它当即跨过来，接过这厚厚几沓诡币，结果低看了一圈发现自己没地方装，赶从旁边的酒店清理车上了张床单，飞快地给自己裹了一圈顺带揪个袋来。

    她又脆利落地甩一沓钱来。

    再一沓。

    ……真客气啊。

    “有人的地方。”虞柠脆，“哪里有人类带我去哪里就行。”

    虞柠也不作声。

    钞能力

    多来！

    她在来的路上还注意到那些安装在天板角落的摄像全都灭了去，不知屏幕另一端的监考官们作何想——也不意外，虽然监控设备的供电系统是独立于酒店主要电力系统运作的，但以这熟悉的觉，十有八九又是被牵扯了某个特异地带，能用得上才奇怪。

    虞柠叹为观止，心说这真是人类医疗史上的奇迹。

“……”

    别说，还有艺术气息。

    怎么回事，为了这钱就卖了自己的尊严！真是太堕落了！

    然而在窗帘的层层遮蔽，这里仿佛成为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窥不见半光线，没有手电筒就只能全凭一些仅存的视力和本能知往前缓慢地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