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心境与当初在牌位前的时候截然不同。

    意识到这一时，虞柠罕见地产生了一真真切切的难为来。

    “我没事啦，”她不好意思地拍拍女鬼的肩膀，“我知爸爸妈妈你们担心我，也会反对我去，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们，我这不是安安全全地回来了嘛……”

    她听到耳边传来了毫不掩饰的冷笑。

    “你——最好、是。”

    虞柠：“……”

    还是很生气啊！

    她当即决定继续观鼻鼻观心地好好人，在亲妈消气前老老实实扮演好乖女儿的角。女鬼松开胳膊后任由对方上打量起自己，在确定没有任何外伤后才稍微显了雨后初霁的模样。

    “伤——呢？”她妈妈不放心地问。

    缓缓打了个问号。

    “她不把别人气伤就不错了！”她忍不住大着胆吐槽。

    女鬼一脸满意。

    心说果然每个熊孩背后都有个熊家，跟过来看戏的周菁菁不客气地“噗”了声。

    她的笑声也引了女鬼的注意力，后者近乎是本能地准挑了本来不属于家中住客的两人——熟练得让人心疼，不敢置信地问：“这、又是？”

    ……她妈怎么又快了！

    “同学！”虞柠连忙辩解，“我同学，不是我捡来的！我爸也见过的！”

    周菁菁：“？”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立开朗地跟女鬼打了个招呼，俨然就是家中最乖巧的那朋友类型。站在一旁的白曜也换上了自己惯有的温和笑容，很有礼貌地说了声“阿姨好”，只剩知他真正辈分的几人槽多无。

    他恍若不经意地看向了某个位置，虽然那里除了隔着的那堵墙以外什么都没有，可熟知这栋房屋构造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能辨认那方向的尽就是偷天换日了供奉对象的神龛。

    虞柠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