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到那个“之后”的时候。

    反正也才寥寥几句，不如再等等，之后有想说的随时补上。

    他迅速想起自己还是个伤员，上躺倒回去，虚弱：“嘶，有。”

    时间的昏迷让他懵地眨了好几睛，这才适应了那大半灰白的墙和天板，旁边飘来一清新果香，还有嚓嚓削的声音。

    虞述：“……”

    同伴们在一波又一波的鬼怪冲击中失散，他独一人地闯到这里，发现了为楼招来无数幽灵的源，知只要清除掉它，就能暂时“净化”这一小片区域。也许小小一栋筒楼的地盘对几万人来说微不足，但它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了，稍微安静地躺上一会儿就径直沉梦乡。虞述倒是还没有睡的心思，他悄悄起，走到窗台边，借着台的一盏小灯展开揣着的纸。

    “醒了？”他妻正坐在旁边削苹果，小刀划在果上的力猛然更大了，“有本事啊你。”

    而年轻的虞队本人在病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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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颈一凉。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发现支着整栋楼的心。

    意识模糊之际，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探向了兜里，让那只纸折成的小鸟逐渐拍打起翅膀，腾空而起。

    寻常的通讯方式难以在暗能量影响严重的地方取得联络，他仗着自己也慢慢地能够利用这力量，另辟蹊径地创造了这么一个“寄信”的办法。

    站在那通红的、正在缓慢地停动节奏的大心脏前，虞述迟来地想到。

    而他的戏份将于今天落幕。

    它越过墙，丁大的影在天际越来越小，消失在正确的方向。

    江知燕“哦”了声，“你是说这个？”

    言罢，她将那张斑斑地沾了血的纸展开，在他面前赫然展示了一背面——虞述是个王八。

    匕首在重重阻碍心脏，刀附近的血迅速涸焦黑，他后心的尖刺也脱力地慢慢。随之而来的是大量来的鲜血，男人两发黑，呼迅速从的空中失，以至于无法支撑起站立的躯。

    一张纸写不太多，再加上刚发不久，虞述三言两语地写完了八成要被成一团的字条，折好后想了想，却没有急着放去。

    “那——你收到了吗？”为了打破僵局，他试探着问，“就是那个那个——”

    他后悔了。

    江知燕懒得搭理他。

    有他带，门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起来，毕竟是真的很好用。当然，对于虞述来说，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用在家书上，他又无须在中途向自己汇报什么。

    沾血的纸鸟飞回了他的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