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淮安的兵力也早就在上个月的时候往真定、德州支援了，也就是现在在这波野战主力里面了。

    两军这样对峙着，何福也不可能完全就这么蹲跟着耗，他到底还是想往灵璧去的。

    于是呢？何福就令朝廷野战主力军每天就稍微往灵璧方向靠，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饿着肚啊，本无法途跋涉，更何况途跋涉来，这大军的阵仗必定产生破绽，对方燕军可就等着你产生破绽，破军阵了。

    所以朝廷军这边只能每天就走那么一段路，然后停来，开始挖掘壕沟，固好阵仗，防止燕军的突袭，第二天继续重复前一天的行军程序。

    真真是钢铁一般的意志力了，更别说这里面还有凤、淮安过来的新兵，他们不像老兵一个个经百战，却也是咬着牙是撑着扛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耿炳文这样的老将此刻忍不住尾发红，想当初大明打天的时候，他守着一座城，是扛着陈友谅的打击，扛了近十年，守了那座城近十年。

    十年间，陪着他守城的年轻士兵们也如同今日画幕上所讲到的这些新兵们，是否今日如同昔日一般，他们年轻血未能还。

    耿炳文嘴微微颤抖，低声喃喃：“这灵璧，他们走到了吗？”

    灵璧，他们走到了吗？这个问题除了画幕之上的女此时此刻无人能回答。

    大明的民在心中问着自己，他们能走到吗？想必……是不可能的吧。心理上所有人都希望这些年轻的新兵们能够回到灵璧，吃上一乎乎的白饭，不要饿着战死在沙场上，但事实上他们都知燕军不会允许这些人回到灵璧。

    这一刻，朱棣恍然间好似看到了那一张张稚的，对战争的残酷还未来得及清醒认知的年轻的新兵们，这一刻，朱棣甚至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个人！

    这念一之后，朱棣又是一愣，战争是残酷的，他怎么会同敌军！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沉思半响后，他猛然觉得一定是因为那些年轻的新兵们是他们大明的民，他们本不该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