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哗哗作响，小世界的投影现在其上，有看上去科技十足的废土，还有科技树似乎歪了的蒸汽朋克。

    发现祝枫没开玩笑，是真的在挑选小世界想送走他们后，鹿鸣直接迈步上前抓住祝枫的手：“师尊你要去哪儿？”

    祝枫把一本书推到她面前：“我还要理这三千世界。你看看这个世界如何？”

    一直都在凭直觉生活的鹿鸣觉到了无言的恐慌，就算不知祝枫想什么，但也觉得不是好事。

    于是她抓住书，很难得和祝枫发起了脾气：“我不看！如果真的还要三千世界，你不会把我们送走！”

    俞一顷和卜也觉到了不对，大步上前来围住了祝枫，没有声，只是默默看着，仿佛即将被抛弃的小动。

    鹿鸣圈红了，再次问：“你要嘛，你要走是吗，你要去哪儿？”

    祝枫沉默片刻后：“没大没小，叫师尊。”

    那几百本书悄然飞回各自的书架，祝枫走到炼丹炉前，看向关闭着的炉门：“我要炼制天，小世界的理不能没了天。”

    俞一顷了然：“师尊知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了？”

    “嗯。”

    祝枫没有卖关，直接，“是我自己。”

    卜作为最不了解祝枫的，从到尾就没说过话，听到这里后明白过来她的潜意思，直接破：“等等，你想把你自己丢这炼丹炉里？就为了炼制天？”

    祝枫抬手抚摸上炼丹炉，黑金袍的袍角逐渐蔓延虚幻的火焰，静静燃烧着，仿佛把她整个人裹了火里。

    “天大，比我这个意识覆盖面更广。但是纯粹的天不会在意一个小世界的存亡，就算维持稳定，也只会等快失衡了再去调节，就像火堆不燃到最后不添柴火。”

    “而更小的因果报应，比如恶人害人。他可能会因为天平衡而被制裁，但那制裁的时间就说不准了，也许是安度晚年时突发一场意外带走他，或者报应会转到一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