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俞一顷因为转脑室付了自己记忆力的代价，祝枫中闪过一丝歉意，连声音都低了去：“抱歉，我当时计划一也不全面，分任务后也没考虑到执行者上会发生什么，才对你和对蜀两人造成伤害。”

    俞一顷本来只是随一提这事，但看祝枫这个表明显是没有释怀的，便收了其它心思，认真：“这事不能怪你，过去你拥有将一切数据化的能力，自然会照最便捷成功率最的方案走。那些方案本就不包括预言别人上会发生的事，只是我们有所隐瞒，没有告诉你罢了。”

    理是这么个理，事已经发生了，祝枫也知自己不该纠结于过去，但两条人命哪儿能是这么好释怀的。

    最终祝枫想了想，直接问：“你和对蜀过去为什么会这么崇拜我？”

    不过话刚问完，她自己就找到了答案：“为了确保能让你们听我命令，肯定会给你们输崇拜思想吧。”

    在信息茧房里培养对一个人的好度实在是太简单了，祝枫不觉得过去的自己行为上有什么招人喜的特，所以怎么想都是科养设置的好度保底。

    几乎瞬间就注意到这问题的关键，俞一顷想了想后摇：“抱歉，我过去的记忆都被清理了，所以并不清楚。”

    “不过我能肯定人是会被祛魅的，相得越久越能看清楚对方，就算一时好引又如何，看最后他们对你的态度，那才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祝枫没有接话，大殿里顿时陷一片寂静，她视线停留在已经放在一边的炼丹炉上，也不知走神在想着什么。

    接着，仿佛才想起自己旁边还坐着个人，祝枫转看向俞一顷，突然问：“你呢，在洗掉记忆的最后一刻都没在心里骂过我吗？”

    “我确实不记得我当时的想法。”

    俞一顷回答得非常陈恳，“我只能在现在、以我自己清醒的意识回答你，能帮上你真的太好了。”

    说着，他单手撑在前面，微微压低，以一个稍低的角度歪歪笑：“虽然你不喜数据化别人，但别忘了，我可有100忠诚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