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与韩非联手的李斯, 这一刻兴起了一排挤之心。

    不过还未想, 就听秦王悠然而：“如此, 寡人便可以同先生说一说，仙人为朕预演之事了。”

    却是起，带他们前往空旷之地，一样令人取了裘衣御寒, 又摆上了桌案。嬴政端起一杯苦茶, 仍然不太习惯地迫自己饮用——后世言对有益，这是其一；以君王之尊带起饮用的风气, 售于胡人之外也能售于国，这是其二。

    卖去都是他用于秦国大业的钱, 苦就苦吧。

    然后：“在仙人演化中，六国毕，四海一，六国故地均为秦之郡县，文字货币乃至度量衡也得以一致。寡人与李卿这些日的设想，确是一一实现了。”

    李斯面上也现喜。他已经听秦王说过一次了，虽然他不敢肯定仙人之说到底是真是假，但秦王这样说，本就代表了一态度。

    《韩非》中也曾言君王之，认为君主不能被臣窥视心意，而秦王信《韩非》，如今有了奇遇是真，但有没有借着这番奇遇，用仙人之说来为自己证言，就不是随便能揣测来的事了。

    但不如何，听大王这样说，至少证明大王依然打算信用他，采取他的谏言去推动秦国统一四海的步伐。上次大王没说了一些，今天对韩非也如此说，应该是不至于抛弃法家学说。

    只是李斯还没有兴太久，就听秦王语气一变，沉沉地：“寡人生前，天无事。寡人后，天皆反。朕见仙人演法之中，韩有张氏行刺，大索十日不得，安然隐居于邳；吴有项氏逃匿刑狱，仍为太守座上客；天有游侠寒士，携刀持剑，行凶于闹市，而秦吏不至；又有小吏饮酒结党，与寡妇成，无人告发……韩卿、李卿，可知寡人死不足一年后，是何人先反耶？”

    韩非既秦，他就换了称呼，韩非与李斯目光一碰，一个已经迅速想到秦王描述的场景，思忖之竟发现确实是可能之景；一个则捕捉到“韩有张氏行刺”，心一惊，想到了五世相韩的张氏。他记得张氏换了家主，太过年轻，在韩国已经渐渐沉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