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经过的不是什么淑女，正是这样的女。只不过一个确实年轻，一个却已经是三个孩的母亲了。

    程伏与同伴经过肆，看都没有往里面看一，那不是她们能去的地方。数月前，她参加了那场考试，原本一到的命运就此发生了改变。

    她达标了。

    原本想给幼或幼女换一个赎名额的程伏改变了主意，将这个名额给了。

    因为狱掾宣布了一件事，像她这样达标的人，不但有一个直系血亲的赎名额，自己也能去织室活——不是隶妾的那活，而是有工钱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仍然不得自由，虽然可以去市亭中购，但仍然被官府看。

    可她能拿工钱，还可把两个孩带在边，自由不自由的也就不重要了。程伏就给赎了。罚为城旦，那是个苦活，她怕再晚一孩就要死了。

    不过也就第二天，狱掾让她在两个孩间重新选一个，她心中大拗，颤声问：“是我的告已经死了吗？”

    狱掾不耐烦地说：“快些，选哪个？何告自己考过了，他要给你赎，你再选一个小孩赎吧。”

    程伏又是喜，又是不安。若是这样，她留的孩岂不是要孤一人沦落为罪徒了，连照顾的人都没有？她斗胆陈，狱掾虽不耐烦，倒也通理，觉得确实不妥，最后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仍为隶妾，但她的三个孩都是已经赎了他们父亲罪过的平民了，已经成人，可以抚养弟妹。她虽是隶妾，但只要能留在织室就有工钱，可以养活她的孩。

    那时她唯一担心的事，就是她真的不擅纺织，也不知会不会被打回来继续苦工。

    但织室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市亭中心挑选，程伏买了一块布。虽然不擅纺织，但她针线活还行，能空来给大儿衣服。与同伴会合后，她们回到了织室。

    官府并不担心她们这些弱女逃跑，也确实没有人敢逃跑。程伏舀了勺冷洗了把脸才去，她们是用中午吃饭的时间啃着玉米面馒去的，因为没多少休息时间，吃完饭一会就要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