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林婴与王义在说，染坊活的人都在说。亲手这批染料的何告也在心里默默地称赞。

    铁官的炼焦场很兴那些派不上用场的煤焦油有了用，低价理给他们。

    陈苇带着他们从最简单的化学试验开始，一步步带上了正轨。现在虽然条件所限，依然不是工厂化生产，但也不是实验室拿试来的那量了。

    现在产品其实就两，而且都不是正，其中有一还是因为天然染料来源多，虽为正，染的布料却只比白贵一的黄。另一则是紫。

    但它们都有一个特：染来明艳鲜亮，一可见的漂亮。

    紫虽是间，但自从齐桓公带起了风，现在在官服中都开始用了。市面上也有很漂亮的紫，但价格比他们的要贵得多，产量也小。

    黄虽然因易得而低贱，可这么漂亮的黄与易染之黄不一样，想必同样会受迎。

    至于说不容易褪，倒不算是特别突的优势了。本来它们也不是面向平民的，而买它们的人，又怎么会把衣服洗到褪的程度还在穿。

    今天陈苇没有，主持着染坊的王沐仍是想起了女儿。女儿已经是她不能理解的度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看看书，就能不用矿石不用草木，拿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经过一堆莫名的步骤，就能从那堆黑乎乎的煤焦油里这样不同的鲜艳彩来。

    现在小儿也在跟着县令张苍读书，学得也不错，只是仍然比不上他的阿姊，他的阿姊连大王都召见过呀。王沐有时候想起亡夫，也未免叹，他心太窄，家里事想不开去得太早了。不然就能看到家里重新兴旺起来，他家祖宗的荫庇，全都应到阿苇上了。

    王义跟林婴过来匆匆看一，又赶回去工作。但两人私里想到能赚的钱还是不免兴奋到无心事，互相使个，借遁去聊。

    “既来了，这个月就要给大匠开工钱了吧？”林婴问王义。

    因为大匠月俸五百，是王义提来的。之前没料，只开小工的钱，这个月就得开工资了，林婴有舍不得，又有患得患失。

    “我还是觉得开了，要不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