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孙无忌看了一，孙无忌起，将手中捧着的木匣给侍女，侍女又捧到义成公主面前，得到许可后打开。

    义成公主不觉一讶。

    匣中是一面金银为框架的手持镜，清楚映她的面容。草原风雨，已经得她生皱纹了。魏徵继续：“这是方便日常所用的梳妆镜，我们车上还有等的穿衣镜，怕路上碎了多带了几架，侥幸大多保全了，还请公主派人去取。”

    “果然是宝镜。”义成公主没有多看，让侍女好生收起，微微一叹：“离京已十四载，京中风久违矣。魏先生，孙小郎君，在我帐中说话不必顾虑，这都是我从大隋带来的人。有异心的，已经埋在了土里，生的草都被羊啃了多年。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吧。”

    她看了一孙无忌，带上了几分辈的慈，“当年孙将军与我议事，也曾见过她们。”

    这便是向他们保证这些侍女的可靠了。魏徵不由生敬意，这位义成公主果然有手段，他心思微动，问：“敢问公主，我听说可敦会有自己的落和牧民，能参与可汗的议事，这是真的吗？”

    事当然是真的，但有的可敦并不能真正掌握作为可敦的权力，有的却可以。魏徵这样问，实际上问的是义成公主有没有自己的势力。

    义成公主自然听得来，微微一笑：“当然是真的。若是可汗亡故，以谁为新可汗，我也能说上两句。”

    现在还不能由她作主，但义成公主自信，再让她经营十年，她甚至可以左右继任可汗的人选。就算现在她也在关注有继承权的人，万一现在的丈夫死了，她就算不能自己选，也不愿意什么都不。无论如何，收集信息都是必要的。

    孙无忌微惊，没想到这位和亲的宗室女居然这么有手段。他不由想起父亲讲过的史事，当年沙钵略可汗娶北周宗室女千金公主，后杨为帝，沙钵略可汗便以千金公主的名义反隋起兵，这都是父亲亲历过的事。

    在父亲中，千金公主只是沙钵略可汗的借，那位公主在突厥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跟义成公主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