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得结队回来。

    韩腊月那时候是实在不去拿不行，就冒了险，取了个巧。韩友买了粮，又因为妹妹能稳定的拿钱回来，跟人赊了猪崽仔在家养。因为墙还没修，猪养在圈里，是养在屋里的。

    昨天跟别人家一起把妹妹接回来，他才开始修围墙，并且打算把门也换了。

    杜星往屋外看了看，跟韩腊月说：“让你三哥别杀了，我看见了，才养得多久？杀了怪可惜的。”

    “三哥去找人买一只来杀。”韩腊月大气地说，拍了拍自己腰际，尽那里现在没有钱袋，“我有钱，我请你。不是你给的粮，我跟三哥死了都不知有没有人帮着埋。”

    杜星就没再拒绝，她理解这。

    要熬汤，韩友在灶间看着火，她俩在屋里说闲话。韩腊月有很多话想说，杜星对纺织厂的生活也有些好奇。

    “招我们去的时候说得可吓人，说从早到晚，撑不住的人不要报名浪费他们的时间。”

    韩腊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笑了一会才继续说：“我也以为多累呢，心想累死了也要去，给家里省吃的，能拿一钱回来就行，我真不想拖累三哥了。哪知真去了也就那样。我三哥你也看见了，那时候瘦得风就要倒，刚给人耕地的时候还没成丁，要不是人家看我们可怜本不会要他去的。活不完被辞了，我俩都得饿死，所以我也帮着，那才真是累得想死。”

    所以纺织厂那从早到晚的活算什么累，更别提中间还有休息，还能吃三顿饱饱的饭。

    说到这个，韩腊月睛都亮得像起了火，懊恼地：“我们村离得太远了，钱总得换成粮拿回来。不然我才不攒假呢，什么休沐日，我又用不着。厂里叫我们回来一趟，不然村里人疑神疑鬼的，以后招工不好招。哎，次我就不回了，叫我哥去拿钱就行……在厂里给足足的杂粮馒吃饱，你说了你不要笑我，就不给工钱，光吃大馒我都不想回来了。”

    两天没给她们吃馒，喝的粥，也没正式上工，而是教她们怎么作。韩腊月那时候也没放心上，还觉得喝粥好的，乎乎的肚，也不是特别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