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顿，他又自己纠正了：“捣衣还是行的，搓洗怎么？”

    许衍也一脸的不理解，而且他纳闷另一件事：“谁家会买啊，肯定不便宜。我家的话，阿母肯定不会同意钱买这个，她必是说自己洗衣服又不费多少时间。有钱人也不用啊，谁家有钱不雇婢女洗衣的。”

    说得对，周赞同，他有钱之后都雇了人事呢。就算没雇人，有钱找个人洗衣不行吗，为什么要买个洗衣服的机放家里。

    许狸仰起，不屑地鄙视他们。

    “你们懂什么，阿母和我活一天回来难不累吗？我在咸看见更多的工厂，更多的妇人女活，还会加班，很晚才回家。如果家里没有人帮忙，回去还要洗衣，多累啊。还有铁官跟机械厂，住在宿舍的全是单汉，我就不信他们愿意自己洗衣服。我们武都这个事大概不行，但是咸工厂的工钱，每天一两钱洗所有的衣服，定有人愿意。”

    两个男人再次茫然。这是他们的盲区，本不会想到的事。

    毕竟同样是一天活回家，乡间男人是重力活，默认回家是不这些事的。城里他们不知，但久以来的习惯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城里男人大概……估计，也是不会的。

    这么一说，那些工人的洗衣生意确实可以。

    许狸：“你们不知，我去问过，现在就有专门的浣衣妇，不过是那些不了工厂的妇人们替人浣衣来赚钱。但收费也不便宜，一人能洗的又有限。你想找人洗衣，还不一定找得到呢。所以没人天天洗衣，不是罐那吃生意的，都好多天才洗一次呢。但工厂的工钱那样，每天厂里烧锅炉有不要钱的给他们洗澡。费不多的话，你说他们愿不愿意把自己净？”

    周现在的衣服是自己随便搓两把解决的，但如果上一钱或者两钱就能找人洗，他自己想想，也觉得隔两天，甚至天天送去洗一次也是愿意的。更不要说工厂里天天能洗澡，谁愿意洗过澡还穿自己汗臭的衣服啊。

    说来说去，就是这生意得。许衍便问：“那你那个浣衣的机，真能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