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这么想的？”

    孙无忌快地卖人：“魏老啊，他那天见陛似乎神有些恍惚，说是陛好端端的将一只鹞鹰上皇怀里，然后忘了这件事，差将鹞鹰闷死，他暗示了几回陛都没反应过来，于是他向杜克明说了担忧……”

    他突然警觉：“陛要因为这个治罪吗？”严格说起来是有逾矩了，里见到的事，尤其是陛的状况，就不应该去说的。

    “不！治！罪！”李世民磨牙，不气，不生气，这是臣们关心他，是好事。

    但真的好生气啊，他就跟这鹞鹰过不去了怎地，他那天怎么就手快了呢，明明不是他的，是父亲养的啊！

    李世民躺在榻上生闷气，孙琰将女儿放在他上爬都只换来几声笑，明显还是不开怀。

    “伯劳，你看阿耶，以前想行猎怕被人说，现在人家叫他去行猎，他还不兴。”

    李丽质咧开只有门牙的嘴笑，一大滩掉来。李世民正托着她腋让她撑在自己上方玩，自己也张嘴笑呢，接了个正着。孙琰惊呼一声伸手去挡也没来得及，跟李世民面面相觑了一小会，在女儿咿呀声中，不由同时笑了来。

    又逗了会女儿，孙琰吩咐人将李丽质抱去，这才问李世民：“这一事，陛不至于生气吧？”

    “生气，我就是生气。”李世民愤愤地将一个抱枕扔去，“这个魏老，朕要杀了他！”

    孙琰睁大了，然后……噗的笑来，笑得趴来，李世民郁闷地推她，她断断续续地：“陛让臣妾笑一会，笑一会再说。”

    可能她笑低，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她看过史书，看到史书中她的夫君大骂会须杀此田舍翁，而她正装去贺陛得人。

    现在她的夫君又要杀人了，同一个，但是怎么就这么好笑呢，她反正是不会去多此一举委婉劝他的。

    来，你杀一个我看看，真杀？

    好不容易停来，脸都笑红了，发也有，孙琰坐好，重新恢复了端庄的仪态，轻笑：“怎么了，因为他……”她想了想，用了一个词，“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