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试？”钱容迷惑地想了想，“为什么加试，上次加试还是因为陛立太。”除了那次，只有某年取消不考的，就没再加试过。

    “听说是王孙与几位将军在西边又开疆拓土了，陛从西域就近先调了人去接，还是不够，又要从国调熟手去。我们县令已经发了，是在那边三年便调回来，考功合格就能越级提！”

    吴雁兴奋地了嘴，继续：“不算县令，县吏调走的就有三个，一一往上补缺，面的佐吏也得补了。各县都是这况，所以得加试，实在是缺人呢。”

    钱容握了握拳，知吴雁是专门回来告诉他的，先谢过，然后回想同父亲说一声。却见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听得专注，开：“回去看书，再考一次。”

    就八天，再养他八天也不是不行的。

    钱容撒就往家跑，这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但十天之后，没回家借住在县里同学家等消息的钱容又一次失望了，大的打击让他失魂落魄，同学叫了他好几声也没反应。

    “抱歉……”他喃喃，“我只是不明白，我看见吴松上了榜，为什么我还不如他？”

    这个县里的同学比他还大三岁，也落榜了，见他这样，不由有些惊讶，叹气：“你竟然还不知吗？他是吴氏啊。”

    “吴氏？”

    “吴氏是我们这里的大族，一直到吴县都有亲族，县里的文无害也是吴氏，你不知吗？”

    “他们……”

    “有吴氏弟去考，不主考是谁，文无害找人说一声，只要不太差都录了。”这个住在县里消息灵通的同学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去年的主考严一些，前年我不清楚，大前年的主考收钱。可惜我是后来才知的消息，不然那时就算卖了祖产也要备好钱财。赶上今年调人去西域的机会，说不定就能正吏了。”

    钱容脑袋嗡嗡响，他一个乡的农弟，家里为了让他有息，咬牙钱送他到县里的学室，他埋苦读，从来没有关心过别的事。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吴氏？吴雁平时不如他，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