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有能和他面对面的机会。

    夜快要散了。

    因为相比起他的正脸，她更熟悉的是他的背影和侧脸。

    她在这里等了很久，只有一杯陪在手边的咖啡，和一张画质模糊的照片。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无数个冷落的夜晚，所以很坦然地等到夜快要散场时，温国川才给她打来的电话。

    初中同学三年，他的教室就在隔，可无数次也只是从他门经过时转划过一。

    她表和语气都和接到电话之前一样，“没关系，我理解，我把定位发给你，我在这里等姑姑。”

    她的影在面前玻璃窗上落一很浅的影，模糊秀气得像一层雾。

    温国川松了气，带着解决了问题的欣喜，“行行行，那你在那儿等着啊，我让你姑姑来接你。”

    她没再百无聊赖地不停划着手机打发时间，屏幕就这么停在这张照片，只是一个廓模糊的照片，甚至发到朋友圈后还被系统压缩了画质。

    但她开照片的大图。

    为了让温国川宽心，语气如常，像什么都没听见，发了句乖巧懂事的话：“我在这里的咖啡店里。”

    “今晚有大带我躺赢。”

    电话被匆忙挂断。

    电话接通后，听着温国川在电话那压低的声音，贼似的悄悄躲着跟她说，“雪宁，你要不今晚去你三姑家里睡，我刚刚跟你三姑说过了，你在哪儿，你三姑和姑父开车来接你，太晚了怕你不安全。”

    玻璃窗外的夜从闹到渐渐寂静，那座灯光闪烁的旋转木也从快到停止。

晚自习以后，照片里是在打游戏，电脑屏幕上胜利的战绩，其中有一个人显示着vp。

    她跟陈叙没有共同好友，不知评论会是什么样。

    放大。

    尖锐的女声从背景音传来，“温国川，你在跟谁打电话，你家那个小蹄——”

    她平静放手机，在聊天框里给温国川发了个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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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喜的语气没控制住带了音量，被家里的人听见。

    代完，又小心翼翼地说着好话，怕她对赵阿姨不满意，“你赵阿姨这几天家里的事比较多，心不太好，她不是针对你，你去姑姑家住两天，我也是怕她生起气来不小心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你不开心，爸爸也是为你好。”

    听完时，连影都没有一丝消散。

    她虽然看不懂游戏战绩，但是上面显示着的击杀数字是显而易见的比别人多几倍。

    果然，在陈叙后的边角里，看到一个模糊的影，被电脑屏幕的光线勾勒着浅浅的廓，看不清眉，可依然能够一就认是陆辞。

    陈叙发的文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