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又怎么了，她要是敢有不满，我还当着她的面说。”

    姑姑小声辩解：“妈，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早饭还是雪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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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攥着书包，很平静地微笑，“没事，弟弟还小。”

    老太太瞥见她，“洗个碗这么慢，又用我多少。”

    她始终只是抱着书包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异样的表，习惯着这无数个颠沛离的夜晚。

    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拿来过，连收拾都不用收拾，只把充电的手机装去，拎着书包就走了来。

    老太太越说越尖酸，姑姑一直劝，“妈你别说了，别让雪宁听见。”

    “噢，行，好，好的，中了确实要抓抓。”

    她去洗碗，来时又听到姑姑的婆婆在说：“你又不挣钱，的都是我儿的工资，你也好意思带一张只知吃闲饭的嘴回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都几年了？”

    她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她站在厨房的门，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很早，和姑姑一起摘了菜好一家人的早饭，听着姑姑的婆婆数落着“粥太稠、太老、咸菜没泡好”。

    一派和气地跟姑姑一家说了再见。

    她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仍然很懂事平静地微笑，“不用了，我回学校了，中的课比较，我回学校学习。”

    她回房间拿了书包。

    她只是习以为常地走了客厅，平静地离开了姑姑家。

看她一，然后继续语气低微地哄着这个一家两辈人都溺着大的男孩。

    看着那个重都比姑姑还壮的弟弟撒打，直到姑姑应允了给他买新的游戏机，她说不上来是难堪更多，还是羡慕更多。

    说到温国川，老太太语气更尖酸，“你那个窝弟弟连个媳妇都看不住，去打个工跟着别人跑了，这又找了个女人也不是个正经的，谈了几年了还吊着没个定数，嫌前妻的闺女累赘就把孩往我们家送，这一晚又一晚的住，电费不要钱啊？”

    姑姑连忙打着圆场，笑着让她过来看电视。

    直到客厅里的声音渐渐小了，她才关掉龙，佯装才洗完碗来。

    赵宏程在里面打游戏，老太太亲自洗着果给他送去，连听她说句再见都没什么仔细。

    “她一个女孩家家不就是这些的？得还那么难吃，连个早饭都不好，跟你那窝弟弟一个德行。”

    哄完了赵宏程，姑姑去给她拿洗漱用品，一边面为难地让她别往心里去。

    但是在小区外面等了很久。

    姑姑只是无能为力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