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这才正儿八经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应着陈叙：“你来得正好，跟我一块儿，帮温雪宁把书搬宿舍去。”

    教室里已经彻底没有了这两年的痕迹。

    她和大家一起去洗了手回来，陈叙在门等着，追问他好了没。

    拥堵得不成样，随着一个动作牵动，全都争先恐后地往外掉。

    陆辞尾音拖着腔，懒洋洋的语气，赞同她的话说得更让人不好意思。

    她低着，没敢去看他笑起来时浅浅的梨涡。

    他没问。

    这样才能用平淡的语气，像朋友似的跟他玩笑，“你也跟我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

    随着陆辞一拉课桌，哗啦啦掉来一大堆东西，陈叙的话猛然止住，张大嘴望着还在不断往外掉着东西的课桌。

    “嗯。”

    “行。”他笑着。

    陈叙倒是没什么意见，“行啊，等会儿去哪儿吃？哎雪宁同学要不要一起啊——我靠，这都什么，这么多东西？”

    教室里的东西都清空了，在班主任的指挥，她帮着忙一起打扫净教室，把教室里的桌椅都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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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没再问，没有那副懒洋洋的语调问她，哪儿不一样啊。

    说是帮他看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放在走廊里又不会丢。

    “……”

    “是是是，现在就不怕给我添麻烦。”

    陆辞蹲在她面前，尾勾着笑，看着她说：“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

    想起来什么似的，叫她名字，“温雪宁。”

    “……什么？”

    有糖，有卡片，有书。

    甚至，他的收纳整理，比她还熟练利落。并不像是她的刻板印象里，家境好的人，往往衣来张手。

    等那些东西七零八落地陆续消停了，陈叙率先好奇地蹲去，随手捡了个卡片，左看右看，一翻开，扫了两，很夸张地笑了起来：“不是吧，给你告白的，这些不会全都是给你告白的吧？”

    只是把书摞好后就站了起来，把她后的椅一拉，“行，你坐这儿吧，顺便帮我看着东西，等会儿帮帮忙。”

    “帮你个忙，你非得要自己来。”

习惯和度很熟悉。

    整理好，最后一本书撂，陆辞抬问她：“你要不坐着玩会儿？我还要帮老师搬桌布置考场，等会儿结束了，我帮你搬到你们宿舍。”

    她谢：“那我也帮帮忙吧，不是还要打扫卫生吗，我可以帮忙拖拖地倒倒垃圾。”

    “……”她小声嘴：“其实我自己搬也可以，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