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浮游的那一秒。

    他回答，“好看，很漂亮。”

    “以后，你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

    ——那你呢, 你会看到我吗。

    但她知，她不能这样问。

    活动室里只有安静去的空气，投影屏上, 照片一张又一张地放映着。光线浮浮沉沉，坐在彼此的边, 谁也看不清近在边的对方。

    直到整个文件夹的照片放完, 也没再说话。

    光线停了来, 陆辞问她：“你还记得打赌的事吗，一张都不猜？”

    她坦白：“这怎么猜，这里面一张都没有。”

    静了一瞬。

    陆辞低笑：“这么确定？”

    “这些照片虽然拍得好看的, 但是都只是镜比较好，我一个新手学几天也能拍成这样，这些应该是你们其他大一新人的练习吧。至于你, 虽然没看过你拍的照片，但也听说过, 你可是拿了国际摄影奖的。”

    “听说还多。”

    “这怪不了我, 是你在学校里太有名了，听说的太多了。”

    陆辞换了个文件夹, 这次直截了当跟她说：“这里的都是我拍的。”

    她抗议：“你直接告诉我了, 我还猜什么。”

    陆辞很轻地笑一声, “不猜了, 你赢了。”

    “那我好好想想奖励要什么。”

    “行, 慢慢想。”

    她忽然问：“什么时候都有效吗？”

    陆辞故意似的笑了笑，“忘了当然就不作数了。”

    “那怎么行！”她又问：“要什么都行吗？”

    “当然是我给得起的前提，万一你找我要别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