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一次也没有从他的脸上离开，他的指尖被她握在手中。

    她一一，握。

    就像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她倒退回来，在黑暗中握住他放弃的手。他的手心此时一样是冰凉着，只能依靠她握的温。

    “现在，你要用这个理由拒绝我吗？”她问。

    视线没有从他脸上离开，面对面的距离，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楚彼此的瞳孔。她没有留给他任何可以躲避的时刻，说：“那为什么我可以牵你的手呢。”

    陆辞很久都没有回答她。

    他的神慢慢静了来, 他在说不要这样的时候还能觉到他的痛苦，可是现在连这痛苦也觉不到。

    如果不是他近在前，有那么一个瞬间, 会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很远的世界，所以听不懂她说的每一个字。

    这觉很违和, 在他的上现过很多次。

    仿佛又回到了三在班主任家的那个寒假, 他一脸平静地面对她可能要告白的话, 很耐心，但是并不会听去。只是那时候他打心底里的无所谓，一看到底的不在乎, 现在却在很认真地理解着她说的话，但都是同样的寂静。他的心是寂静的。

    只有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安静地被她握着，没有挣脱, 没有离开，可以确认到他的存在。

    “陆辞。”她叫他的名字, 他的睫颤了一, 意识回到她的脸上。

    他的手很轻地动了一，想试着从她的手里离, 但是又很矛盾地停。

    好一会儿后, 他说：“我现在真的很困, 今天刚到, 还没适应时差, 我睡一觉再陪你吧。”

    他低垂的睫，慢慢抬起来看向她。

    已经没有了不平静的颤动，商量地问她：“好不好。”

    她倒是没有步步, 反正时间还很多，总不差这一个晚上。

    她：“好。”

    她慢慢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