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女孩穿着白的吊带小礼服，两指宽的薄纱在莹白肩系成蝴蝶结，及膝的蓬蓬裙摆上层层叠叠罩着轻纱，每一层都缀着细小钻石，像是盛了一池星光。

    哥哥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彼时少女亮晶晶的眸光中带着，看着镜里的自己和后颀英俊的青年。哥哥穿着一剪裁合的黑西装，矜贵斯文，方才她的好多小妹看到后都被迷得神魂颠倒，开玩笑说要给她当嫂。

    思绪繁，恍恍惚惚间，困意漫上，顾南湘最后看了一手机屏幕，确定所有的消息已经全被撤回，才阖上沉沉睡去。

    酒店的总统房，顾南湘窝在沙发里。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眸底盈着细碎的光，怔怔看着屏幕上最新现的一行小字。

    想他看到，又怕他看到。

    哥哥也是。

    顾肖拿起手机，调瑞贝卡的联系方式。

    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

    这是顾肖送给她的生日礼，是她十八岁的成人礼服。

    手机振动，他知妹妹又给他发了新的消息。

    曾熙雯说她其实就是想在顾肖那里刷存在。

    【哥，你可不可以不结婚啊？】

    睡梦里，梦境嵌，将她拉回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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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这被纵容的觉很上，让她有自己被珍视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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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有时候会偷懒，会奉违，但她没有言而无信过。顾南湘惶惶然想着，乌的眸底失焦地望着雪白的天板。

    可她就是喜啊，每次仅仅是想到哥哥皱着眉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她就会开心地笑声。

    顾南湘想，她是不是有变态？

    开手机，和顾肖的聊天记录里一排灰的撤回。这是她和哥哥玩了很多年的小把戏，起初是闹腾好玩，她有段时间特别喜看顾肖无奈的表，那明明应该要纠正教育她，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继续纵容的样。

    她很乖的，和哥哥过的约定，从来没有言过。

    一分钟后，撤回。

    所以，是不是她恶作剧太多了，老天才会来惩罚她？让她现在依然在和哥哥玩着这样的小把戏，却变成了——

    顾南湘没有醉，她在短消息里答应了顾肖不会喝醉，就一定不会。

    隔的曾熙雯已经睡成了一猪，还好有瑞贝卡在，不然她一个人可拖不动这小猪仔。

    就这样一条接着一条，仿佛乐此不疲，像个小孩。

    瑞贝卡也应该快要到了。

    旧梦

    真的没醉吗？但瞧着又像个小醉鬼。

    念念：【我要把今天赚的100欧存起来，等我存到一万欧的时候，就给你买礼[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