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太小，心不定。”

    “我也才二十一啊，也只比他大了三岁。”抿抿，顾南湘又不怕死地补了一句，“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嘛。”

    “……”

    她扯着自己柔的针织袖，理不直气却壮，“反正我们都心不定，不如脆好好享受谈恋的觉，开心就好，嘛那么认真？难不成在哥哥心里，谈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一时喜就要一生相守？”

    “是。”

    顾南湘蓦地一怔，扯着袖边的指尖顿住，她没想到顾肖给的回答如此直接肯定。

    男人的眸光静，一个“是”字重重敲在顾南湘的心尖上。

    她知，哥哥从来都是一个对很认真的人。

    顾肖的视线就这样凝在她的底，“如果不能结婚，不能相守，又何必要开始。”

    一如猎狮图中的公爵和妹妹。

    不的开始，便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故事的最后，善良的妹妹在无尽言中选择了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公爵则死在了战场上。

    顾南湘只觉心尖最柔的地方被狠狠一蛰，她偏，错开顾肖湛的目光，“未来那么远，不确定的因素那么多，谁知以后是什么样。”

    话停一息，她又：“反正我喜的人又不喜我，我难不应该将目光投向别吗？还是哥哥觉得，我就该一辈傻乎乎地守着这份喜。”

    守着他们之间一段似是而非的兄妹关系。

    顾南湘觉得有委屈，“我才不要。”

    半晌，顾肖都没有给回答，只视线落在顾南湘轻颤的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她底的委屈。

    “算了，你早休息。”顾肖偏看向窗外泠泠的月。

    这场对话从一开始他就没能设置明确的方向，没有准把控节奏和技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顾南湘也抿着粉的，闻言咽一微的咙，利落转，也不回地离开。

    第二天一早，顾南湘就在餐桌上提了自己的新需求。

    “我想搬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