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修斯的十月夜晚温度渐凉, 明月悬，医院周遭静寂无声。

    顾肖倚在病房外的台围栏边，指间着一细白的烟, 他没，只是用指腹轻轻挲着。

    顾南湘打完滴已经睡着，但他也不能来太久, 怕她在睡梦中忍不住又想去抓起红疹的地方。

    今晚的事显然已经偏离了顾肖给自己预设的轨, 多年的平衡被打破, 他需要一些独的时间去思考。

    半晌，他开手机，给一串未署名的号码发了条消息：【补缺的名单定来了吗】

    台的门没关严，不多时, 房间里便传来响动声, 顾肖大步走来, 果然看到顾南湘正迷迷糊糊抬手往脖颈里抓去。

    他几步走过来，住她的手。顾南湘不安分, 又微微挣扎。

    “听话。”

    温沉的两个字, 躺在床上的女孩似有所，动了动却没掀，粉的喃喃。

    “什么？”

    顾肖俯耳去听, 耳边却只剩清浅的呼声, 床上的人又重新陷到睡梦中。他无奈扯，刚要松手，顾南湘又动了，不得已, 他只能重新覆上她的手背。

    “哥……”

    “别走。”

    像是在呓语。

    “你乖一，我就不走。”

    明明知她睡着了听不到, 却还是意识回应她。

    手掌的细腻柔，顾肖看向女孩沉静的睡颜，泠泠月从窗帘的隙中漏来，描摹如画眉目。

    他的妹妹从小就得漂亮，刚来顾家那会儿小小的一个，眉和那些致的洋娃娃别无二致。

    一如现在，她阖着，纤卷翘的睫贴在一，安静乖巧，听话得让他不忍心松手。

    也舍不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