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

    清清亮亮的四个字，顾南湘角笑意未消，“哥哥想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应该由他自己决定，这是他的权利和自由。我和叔叔，谁都说了不算。”

    “净说孩话。”顾承章摇摇，又抿了一杯中的清茶，“他如果只是顾肖，他当然可以自己决定，捍卫他的权利和自由。可他不是，他肩上还担着维远，担着顾家，担着顾家多年的清誉和名声——”

    “顾叔叔。”顾南湘蓦地站起来，眸中已有不悦，“您言重了。”

    这顿饭顾南湘本没想吃，如果不是念着对面这个人是哥哥的父亲，她多一分钟都不会再待。

    顾家的清誉和名声——所以她就是那个让顾家清誉尽毁，名声扫地的始作俑者吗？

    “抱歉，我不太舒服，先失陪了，您慢用。”

    “念念。”顾承章将她喊住，不知是什么样的绪在作祟，半晌他还是轻叹了一气。

    “你五岁半来顾家，一待就是十几年。这些年我不常在家，你同我不亲厚是正常的。”顾承章微顿，语气中有些许怅惘，“不你信不信，我一直视你如己，才不想你走上偏路。”

    顾南湘沉默，角抿得平直。

    “念念，不谈我，老太太的心意你是该知的。这些年她把你当成亲孙女一样地疼着着，别人哪怕说你半句不是，老太太也要同人家理论半天。你如果一定要这么不懂事——”

    顾承章拿一个纸的信封，几张叠在一起的照片放在桌上。

    圣修斯的夜，站在桥上举止亲昵的男女。

    “老太太如今还在医院，医生昨天才刚刚叮嘱过，要多顺着她，不能惹她生气，更不能刺激她。你说——如果老太太看到这些照片，会怎么？”

    顾承章半转过脸，看安静伫立的女孩。

    “老太太如果因为这件事有个三两短，你猜——璟珩又会怎么样？”

    冬夜

    今晚这顿饭是温书言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