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到底还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虽然毫不犹豫地戳穿她的谎话, 但顾肖到底还是没舍得再在言语或行为上欺负她。

    “撒谎。”

    “……”

    “两年前盘的小院，请人特意栽了梅树，还没开过，师傅说要等今年冬天。”顾肖偏眸看她，“我记得你画过一个这样的小院，说是以后要照画里的样，自己修一个。”

    “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让后厨准备着。您今天……”老者将视线转到顾肖边的女孩上，他在这里帮了两年的忙，这还是第一次见顾先生带了旁人来，竟然是个姑娘。

    顾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 不放手，顾南湘放弃抵抗，只能任由他牵着走老旧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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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顾南湘大一的实景绘画课的期末作业，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没想到顾肖会记得。

    片刻之后, 车在一老巷前停，巷太窄，车不去，只能步行。了车, 在顾南湘微微的挣扎中，顾肖再一次捉住她的手。

    漂亮的姑娘。

    两年前，那大概就是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顾南湘不敢去想顾肖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买这院，之后每一次来这里，又在想些什么。

    “哥……我们……”顾南湘咽咽嗓，“好好讲话, 好不好？”

    “请张伯几样简单清淡的小菜。”微顿，顾肖又说，“再一辣，尽量少加辣。”

    眸光闪躲，顾南湘乖乖否认，“我没有。”

    门楣看起来破败的小院，里却别有天。假山奇石，竹林掩映，蜿蜒的溪里盏盏荷灯，在黄昏将近的暮秋燃着柔光，颇有几分曲觞的意趣。

    “哥……”

    顾肖带着顾南湘走小屋，里同样收拾得简洁雅致，顾南湘站在支起的栅格窗边，看院里错落的梅树，很自然地联想到这里冬天的样。

    “我以为你只想着怎么逃跑？”

    小屋门一个打盹的老者，听见脚步声眯开，旋即又慌忙到有些趔趄地迎上来，“顾先生。”

    “现在想好好讲话了？”

    “你以前也会来吗？”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顾南湘一时有些尴尬, 是她方才表现得太明显了吗？还是顾肖这两年察言观的本事更上一层楼。

    但他还是连忙应，“好，我这就去和张师傅说。”

    “……”

    老者显然不解，少辣的辣？这吃的是个什么滋味？

    顾肖微微颔首。

    他们之间像是只需一个神就能读懂彼此。

    “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