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既如此，老夫便如契书所述，自掏腰包赎好了。虽说没法再为东家效劳，但能解了祁掌柜的难关也不枉相识一场。”钱老以退为，特地提及东家，就是要祁意识到，要么他们留，要么别人走。

    ‘契书’一，其余人稍稍晃了神，随即哄笑声。

    “我早就说了，祁那小就是个不用的，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竟成了百家医馆的掌柜，也罢，他无能，正好便宜我等。这段日累狠了，正好歇上两日，趁这机会好好想想，再回来得让东家开多少银钱了。”

    “区区几十两银，谁会放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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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起附和，场面变得混，但祁像是吓傻了，一声不吭，就这么坐着静静地看。

    ……

    戏都演到这一步，缩服显然行不通了，‘德望重’的钱老大夫，率先掏银索要契书。

    “没错！当初如何请我们来的，过些时日就会如何把我们再请回去，如若不然，这百家医馆也别想再继续开去了。”

    一直在里间听着的张翠芝，找准时机将所谓契书送了上去。照双方约定，馆待遇写得明明白白，不仅如此，还包括毁约赔付，也就是钱老中的“自赎”。

    “契书不该被东家收着吗？怎会在祁这个掌柜？就好像等着我等解契般。”

    说话间，不忘关注对方一举一动，见其抿、蜷指，贾三更加嚣张了。“若真如此，我怕是再也没法坐堂看诊了。”

    “不可能！要是只走了一两个确实无关痛，可全都离开了，东家定不会轻饶他这个掌柜。届时还不是我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孰轻孰重，自个掂量吧。

    “罢罢罢，我随钱老一。”

    像是要掩盖自怯的破绽，祁陡然音调。“不坐堂诊？那怎么行？当初契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如若”

耀武扬威？”

    “既想要留人，该拿诚意才是，而不是以此相挟。”

    前脚踏百家医馆，一个个脑清明起来。

    “那又如何？”见他虚张声势，贾三更加理直气壮。

    此刻，祁才开劝三思、莫要冲动。

    “是去是留，全看祁掌柜你怎么了。”

    可他们百家医馆，满打满算也不满三月。如此，闹这一来，不仅归还所得，还倒贴了，更是白了三月活，这叫什么事？

    贾三随其后，其余人有样学样。

    相较排除异己后，未来期丰厚的回报，一时可能的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