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的他看上去，也是气多气少。

    米行伙计吓傻了，还是镖队嚷嚷着请大夫送医馆，才反应过来。

    一帮人呼啦啦离开，只留地上一滩血，闻讯而来的民众尖叫的尖叫，打听的打听。

    类似杀人了，死人了的话，很快传播开来。

    离得不远的站在楼上观望钱锟两人，不约而同满意的笑。

    “啧，连个妇人都抓不住，真没用。”

    “事发突然，谁防得住呢，哈哈哈。”

    被断定丢了命的张桑良，此刻正心有余悸地同戚渺讲述惊魂时刻。

    “东家你都不知，那妇人看着孱弱，实则力大如，我险些真栽她手里。”

    “这假死让他们以为得逞了，应该能过安生日了，这几日我都没睡过一个整觉，连梦都梦到有人要害我。”

    ……

    “卫家商船明日就到，届时你便离开。”等他宣完，戚渺说最后的安排。

    “好。”张桑良差泪崩，终于，不用提心吊胆过日了。

    戏全，事了事，百家米行歇业，戚渺面收拾残局，行凶的妇人被衙门捉拿归案，钱、申、严三家置事外看闹，丝毫没意识到火要烧到自家上。

    直到妇人供认被人收买，指名姓要她对张桑良死手，顺藤摸瓜一步步引幕后黑手是申家人，又牵扯到钱家、严家，萝卜带泥，本就不净就差个由对三手，也算是师有名了，直接查了个底朝天。

    极少数活来的受害人及其家眷跪在堂，声泪俱控诉他们的恶行，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不久前还锦衣玉谈笑间便断人生路的钱锟等人，这会战战兢兢连连否认，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三位家主颓然跪地，明里暗里表示献上家财求放过。

    可惜了，上首县令大人不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