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向后退了小半步，整又细细察看了是否还有会漏风的地方，这一瞧，还别说，倒是真有几分像个粽——

    自个儿倒是看笑了。

    怕真把人惹生气了，忙借着假咳掩饰过去，“不许开太久，也不能开太大，外面怕是等会儿就起风了……”

    他边说边上前去将窗开了小半扇。

    旁边，程幼康方才被他的风压住，此刻珠一晃，直接凑到了阿意面前来，“妹妹，你瞧你四哥啰里啰唆的像不像个老太婆？”

    这话没什么好笑的，但是他表得夸张，眉睛挤成一团，甚是稽，阿意一直兴致缺缺的眸中倒是多了几丝笑意。

    连带着漆黑密的睫羽也跟着轻颤了两，像是致的瓷娃娃突然活了过来。

    程幼康早就对好友有个妹妹羡慕得不得了，甚至早几年还有偷偷把阿意拐回他程家藏起来的举动，虽后面被钟祺带揍了一顿，但这三年来心思可没歇过，此刻又忍不住开诱哄，“妹妹，要不把你四哥踹了，去我家——”

    话话没说完，程幼康突然一个踉跄，若非有几分手，怕是当场要直接脸朝底摔倒在地，回过神来后怒瞪向钟祺，“小爷这张世上独一无二的脸都差让你给毁了！”

    钟祺收回，“呵”了声，并不搭理他，只抬手将阿意的风帽也帮忙带上，“有事摇铃铛，桂羹还吃么？”

    阿意摇摇了，这两日汤药喝得太多，总觉得吃什么都有苦味。

    她的衣裳都是钟家大夫人亲自选料挑款式，哪怕是边边角角都是带着致和巧思，比如上这件披风的兜帽，在边缘了绒外，还用暗线绣了一排的小兔，阿意摇，一排小兔倒似也跟着她摇。

    唔，这也太可了！

    钟祺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看得手，很想小姑娘的脑袋，可惜阿意已是先一步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微微向后仰了仰了，因为在病中有些泛红的睛瞪圆了些许，多了一层默不作声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