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烧着碳，比屋外要和许多，怕自己一寒气带到了阿意床边，老爷门后还特意先在门稍等了等，一边将双手放在炉火上烤，一边转对着屏风，“阿意，你猜猜谁来看你了？”

    里间，钟沛嘉已经收拾净了泪，钟玖手上破碎的木串被掩于袖，阿意微微歪着脑袋，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隔着屏风瞧见老爷旁边的另一影，当中便充满了惊喜，

    “五哥哥？”

    纪昭肩膀微僵，没有向着里间看，只是像着老爷那般将手放在火炉上方。

    回应声不大，但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得清，

    “嗯。”

    ……

    “五哥哥，你不是去学堂读书了吗？”

    阿意突然想起之前钟玖说过的话，疑惑问。

    纪昭不知前因，只照事实回答，“今日学堂停课。”

    倒是旁边钟玖面微僵了，无视钟沛嘉泪光未散去带着揶揄的目光，故作不经意，“停课了？为何？”

    陪着老爷一同过来的常伯闻言，反倒是有些诧异，“二公不知么？”

    他记得昨日有人来报时二公也在场的，难不成是记错了？

    常伯的疑惑是真实的疑惑，让钟玖连反驳都无从开。

    更何况，阿意已经怀疑地看向了他。

    偏偏在关键时刻，老爷看几分端倪后，故意又给添了一把火，“怎么？小玖你是不是又骗你四妹妹了？”

    钟玖：“……祖父，您就别冤枉我了。”

    他的睛和鼻梁其实和崔清若很是相像，但是在眉形和形上却多了许多朗，搭上世家公的从容气质，赞一句翩翩少年郎也不为过，哪怕是此刻故作苦相也并不稽，只让人觉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