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已经蹲了，目光所及之信息迅速在脑里回应，上绷带净没血迹，手上没伤，衣服没划痕，没有外伤，那就是骨——

    刚刚问去的话现在还没听到回答，纪昭语气间已经染上了烦躁，“姜意，说——”

    话还没说完，就因为眉间的凉意戛然而止。

    阿意两只手一左一右从纪昭的眉心往两边抚开，眸，神认真，

    “我没摔着，五哥哥，你别皱眉，咦，像个小老一样！”

    有脚步声传来，小绫的声音里满是急切，“四姑娘，四姑娘，怎么了？”

    纪昭像是被惊醒一样猛地站起来，尽力忽视掉眉间的怪异，侧过假装看向窗外。

    瞧见阿意在地上坐着，脸上并无异样，小绫愣了，再想到刚刚她看见这位纪二公也在地上蹲着，难不成这两个孩只是在玩闹？

    她松了一气，没闹什么矛盾就好。

    纪昭回过神来，微微颔首，“我得走了。”

    才迈开步，袖就被人牵住，一回，果真又看见小姑娘正仰着看着他。

    莫名有……可怜的。

    纪昭嘴阖动了，将衣袖从阿意手中扯，“……我明天再来。”

    ……

    盘豆已经在纪府门房等了好一会儿，一听见脚步声立就迎了上来，“公，你回来了？”

    纪昭脚步未停，只“嗯”了声。

    盘豆忙跟了上去，犹豫之还是没忍住好奇，“公，你刚刚是去看望那姜小姑娘了？”

    之前不是还说不去吗？

    纪昭扫了一过去，明明是仰视反倒是有居临的气势，“你有意见？”

    得！

    也不知这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盘豆心里暗暗嘀咕，中哪里还敢说什么其他的话，当即直把手摆了幻影，“没意见，没意见！”

    夜渐沉，府中都寂静来。

    纪昭房中，小少年睡姿很是规整，只是眉不时松开或皱起，似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