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难不成伯母有了，但话到了嘴边余光瞧见纪昭的脸到底没敢说，只假笑了声是搪了，“难不成——难不成你突然多了个妹妹？”

    “送给你哥？送给你侄？不会吧，我记得纪大哥不是还没成亲吗？”

    他记得回纪府走不着这条路吧？

    小贩也有些晃神，听到这话凝滞了几息才忙，“这个大鹅的么？和那位小公手里的一样，五十铜钱——”

    原是潘小柳不知何故又折返而来，他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的，说话间夹杂着急促的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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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布玩偶的小贩听着声音，忙调转了车回迎了一段，开招呼，“两位小公可还有什么事？”

    “难不成——”

    纪昭眉间清冷依旧，瞧不什么绪来，“没事。”

    这个念一现，潘小柳自己就先立否决了，开玩笑，怎么可能嘛！

    一连多日，一日未曾遗漏，每日都去钟府看她，而且又被她喊了这么多声五哥哥，可不是多了个妹妹么？

    “纪昭，等等我！”

    ……

    而且还开了，“那个，多少钱？”

    他这话纯属说的，自己说自己都没过脑，自然也就错过了纪昭中片刻的似笑非笑。

    他说话间，人已经奔着西河街的方向而去，果真追了没多远，就看见了小推车的影，潘小柳忙扯着嗓喊，“老板，等一等！等一等！”

    “不是，纪昭，你买这个嘛？”

    总不能纪昭也是来找这个布偶老板的吧？

    睁睁看着纪昭付了钱拿了东西转要走，潘小柳看了看小贩，又看了看纪昭的背影，顾不上纠结自己本来要换成的大鹅玩偶已经被纪昭买走，只冲着老板仓促摆了摆手就直追着纪昭而去，

？”

    “我要换一个，换成那个大鹅的——等，什么两位？”潘小柳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小贩的话，顺着小贩的目光一回顿时整个人都愣了几愣，“啊？纪昭？”

    纪昭指间在玩偶上碰了碰，倒是好似现在就听见了一清脆欣喜的“哇”。

    但等他再一抬，却发现纪昭已经走到了小摊前——

    潘小柳追问了许久也没问个结果来，若是旁人，他定要缠着不肯放人回家，但对纪昭，虽已经了许久的同窗，他仍是有几分莫名的发怵，所以最后也只得了罢，带着一肚疑惑返家。

    算了，就当是自己这个便宜“哥哥”的哄她开心一次好了。

    “哦，哦——那，那我先走了！”潘小柳挠了挠，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幸好我记得老板好像是住在西河街那边的，应该还能赶得上吧……”